第1章(2/2)

八百年后重回故地，那个少年已由人变鬼。他因着那份重得不顾一切的执念留存在这个世上，只为寻找他的神明。找到他，他，守护他。始终不变，至死不渝。

他说得如此正经又诚挚，好似在许什么重要的诺言，听得谢怜脑中一阵眩，耳朵都快冒烟了。

完这些，他中笑意更，牵起谢怜的右手，在手背上印一个吻。

城伸手一挥，殿便多了不会过于明亮却也足够照明的烛光，定睛一看，那些还是烛。一眨的功夫，这清冷的太殿就有了新婚夜的氛围。昏暗的烛火摇曳闪动，在这样的光线，城的俊丝毫不减，连平日里穿惯了的红衣在此刻也带上了喜气，俨然一位品貌非凡的新郎官。

当年的少年，如今的红衣鬼王，两者的影仿佛打破了时空的隔绝，重合在了一起。而他唯一的神明这次不再会对他说忘掉吧，也不会只留给他一个白的倒影和一滴冰冷的泪。

“殿，我们成亲了。”

谢怜方才不不顾抱着人便是一通亲吻，绪发去几分之后脑清醒了一些，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之后更是羞得也垂去了，手上倒是一松开的意思也没有。他把埋在城肩上，看不到城的表，却听见上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透着一压抑许久终于可以释放的意味。

他们了八百年的时间重逢，然后以一对新人的份回到了这里。即将被遗忘的神明与尚且年少的信徒，他们终究没有错过彼此，最终迎来了最满的结局。

明明是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那个时候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可现在却是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记忆中。原来他不曾忘却，他一直都记在心里，连着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去，如今回想起来也多了些。

谢怜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捧上了城的脸，凝望片刻。他看得那么认真，像是要把这张脸刻在脑里。指尖慢慢沿着那张俊颜的线条来回挲，切切实实地受着前人的真实。随后，他踮起了脚，吻住了那两片淡的。

而那个少年也的确到了他曾经承诺的——他为他造了更大、更华丽的、谁都比不上的观。

谢怜心中叹息一声，手抵在城肩上轻轻一推，分开了这个抵死缠绵的吻。

尖从对方中退回原，只余着一条细细的银丝尽显不舍之意地黏连在两人齿之间，但很快在谢怜呼的气中断了线。

他说过的，全都到了，他从未对他言。

谢怜每回清扫之后都会在这里待上好一会儿，脑中回想的都是那个少年在此为他与一群民厮打，为他扑灭火堆，为他画笔画稚的太悦神图的画面。他甚至还能想起那个少年是如何声嘶力竭地对他喊：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哥哥，”城抬起谢怜通红的脸，亲了好几才勉住翻飞的绪，低声，“三郎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房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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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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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是这地方对他来说有了其他更重要的意义。

城从来不会低估自己对谢怜的，所以适才一直克制，就怕一时失控伤了他。谢怜那句话一，像是直接在他心中炸开了一朵烟般，怎么也抑制不住亲近的望了。

谢怜眸中面泛桃的模样，城瞧着，心中哪里不会起了遐思，他默默把腰往后挪了挪，却不料被谢怜一把拉回，抱住。

起先，他的动作还带着一矜持，只是相贴，落轻柔的吻，随即分开，但接着又换着角度贴了上去，如此来回，缠绵不休。只是这般轻浅的碰便让彼此的发发，别离的烈思与满腔的恋像是终于找到了发的，疯狂地席卷了两人。他们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们渴望着更的接。

两人的俱是亮，因着刚才那番激吻显得有些红。城苍白的肤看上去也有了几分生气，谢怜更是面上透粉，好看得很。

“三郎，成亲后，还要、房……”最后两个字讲得磕磕绊绊又细如蚊呐，但两人靠得极近，城怎么会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