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灰姑娘的大杂院（十三）(2/2)

符湘湘张了张嘴，挠挠：“那啥，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众人看着她脸不红气不神态自若的模样：这叫胆儿小？我信了你的邪！

这是要把他带回去镇压在雷峰塔吗？！

符湘湘一愣：“你这是……”

法小海虽然短小，但相当给力。

这个卡片人也是相当敬业了！

“也罢！”法小海袍袖一摆，九环锡杖在掌心转了几个圈，化成一只紫金钵。

“那他……会死吗？”符湘湘心有些复杂地看着形越来越浅淡的小勇，

此刻的大杂院众人看着符湘湘的神相当复杂，饱着惊愕、佩服、疑惑、惧怕等等各绪，仿佛前的人不是一个城打工的农村姑娘，而是一只三六臂的妖怪。

小和尚薄微启，念动咒语，小勇便倏地一化作一缕白烟钻了他掌中的金钵里。

前穿透，小勇悬浮在空中的小小影发一声暗哑的嚎叫，前受伤的位置现了一圈向外染的白光，白光铺散之，小勇的也变得越来越浅淡，像是一层一戳就破的虚影。

众人回想起之前疯狂逃窜的黑雾团，陷自闭：这叫有儿？您的命是属岗岩的吗！

“阿弥陀佛！”法小海见黑雾已经逃远，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转看向符湘湘：“施主，贫僧的时限将至。”

每张限定卡只能使用一次，然后便会消失。符湘湘原本还很好奇，这个“一次”是怎么定义的，现在看来，大约是时间吧，从法小海现到现在，大约过了五分钟。

一声更为凄厉的哀嚎从那团黑雾之中传，那个雾气团霎时变作一只炸了的猫，在小勇上空东蹿西蹿，那柄锡杖死死追在它后，咬不放。

法小海念了句佛号：“施主不必客气。倘若施主对贫僧的服务满意，可以在app里留您的五星好评！”

符湘湘：“……”

符湘湘没想到法小海严肃的外表也有一颗柔的心，心动，谢的话比之前更真诚了几分：“大师真是慈悲为怀，多谢大师。”

符湘湘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真诚谢：“谢谢你帮忙。”

法小海见她不解，解释：“我已用往生咒将他度化，待到他在贫僧的紫金钵中待满七日，神魂修复后即可前往转生再回。”

只是法小海的九环锡杖经过一次重击，似乎速度和威力都减弱不少，而那团黑雾对法小海也颇为忌惮，不敢正面攻击，原地盘旋一阵后飞速离开，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李大妈也忍不住：“那小勇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

再然后，符湘湘对着空气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那小勇竟也变成白烟消失了。

“有可怜……”符湘湘坦言。虽然小勇是个期寄居在大杂院的怨灵，可怨灵本不备攻击能力，想必他也从未真正伤害过其他人。

法小海颔首回礼：“降妖除乃是贫僧的本分。”

“我刚才在跟谁说话？嗐，我这人胆儿小，一碰到恐怖的东西就会被吓得胡言语。”

看着法小海离开，符湘湘这才有空将视线投向大杂院里的众人。

“至于小勇为什么走了——”符湘湘摊手，无辜得相当真诚：“我真的不知啊。或许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吧！”

众人互看一，明显都有满肚的话，却谁也不敢问。最后还是张凯装着胆开：“小符啊，你……为什么你会没事？”

于是五分钟前的大杂院众人只看到符湘湘在院外被黑雾所困，即将遇害时，那团黑雾忽然惨叫一声，想要逃跑，谁知竟然逃脱不得反被牵制住。然后小勇忽然冲去，像被什么玩意儿打了一，整个人就变得越来越模糊，那团黑雾则趁机溜了。

付丽丽补充：“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众人想起那个已经盘踞在这大杂院一年多了就是没挪过窝的小男孩，再度怀疑人生：世界那么大，他为在遇到你之后才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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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朝符湘湘微微一笑，整个人消失在她面前。

符湘湘看了屏幕上（75/100）的度条，决定再装一会傻：“我也不知啊，大概我命有儿吧，从小算命的就说我不怕那些鬼啊神啊的。”

这个世界里的凡人npc们是看不见符湘湘的系统外挂的，无论是她手臂上的光屏还是从屏幕里钻来的秦十三、法小海，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存在的。

法小海眉微挑：“怨灵本不是凡人，又怎么会死？无非是源于天地，再散于天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