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九钗头凤(2/2)

无论如何，谁也不能伤害月牙儿。

“家主。”

琏月似懂非懂地了。

“是。”康澈应，影黑暗。

她绞着手指，努力回忆：“问……问我好不好，记不记得为什么生病……还问了婚期。”

“陛与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听不绪，却比任何一次严厉的斥责都让琏月害怕。

他抬手，轻轻拂过琏月发间的珍珠簪，动作温柔，神却冰冷：“这簪，日后不必了。中之，过于招摇，于你养病无益。”

·

顾司翡独自立于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树影。萧玖岚……你终究，是愿意放的么？还是说，仍是心有不甘？

“加府戒备，尤其是琏月院外。凡有可疑踪迹，格杀勿论。”顾司翡的声音冷得像冰，“姓萧的那边……加派人手，我要知他近日所有动向，见过何人，发过何旨。”

琏月有些失望地摇：“没有。”

“可是……”琏月有些舍不得那莹的光泽。

日，是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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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日……”萧玖岚重复了一句，似有无尽怅惘。他最终只是垂，“朕会为你添一份足厚的妆。去吧，门快钥了。”

琏月如蒙大赦，努力地试图规规矩矩行个礼，只是动作仍不得要领。她只好亦步亦趋跟着侍退了去。直至殿门合上，萧玖岚依旧站在原地，良久，殿响起一声极轻、却沉重无比的叹息。

“没有可是。”顾司翡的语气不容置疑，“琏月，记住兄的话。外界纷扰，于你皆是负累。安守府中，静待婚期，才是正理。明白吗？”他的指尖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令人战栗的占有，“唯有兄，永远不会害你。”

车驶回顾府，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将琏月送回房，吩咐人仔细看顾后，顾司翡脸上的温和彻底消失。他快步走向书房，康澈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现在他后。

顾司翡审视着她每一寸细微的表，确认她并未说谎，那绷的颌线才略微松弛了半分。但他底的霾并未散去。皇帝今日的失态和特别的关注，像一刺，扎了他完掌控的局面中。

顾司翡一路无言，角抿，惯常的温和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甫一府门，他便屏退了左右，只带着琏月径直往她的院落走去。

绝不。

“还有呢？”顾司翡停脚步，转看她，廊的灯笼在他底投的影，“他可曾……提及过往？可曾叫你——”

他捻动着指尖，仿佛还能受到琏月脸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