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2/3)

“我不走了，”舟云的目光平静来，“我走不了啦。”

舟云些许了然的神，“你是不是听了别人瞎说的什么话？别信他们的。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也不会有你了。”

舟向月脑中嗡的一声，手发着颤意识扯衣服住伤，又扶着她到一边靠墙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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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视野一阵阵发黑，眩得没法走路，只能往那边连带爬：“妈你怎么没去……”

她用的是没有沾上鲜血的左手，血没有沾在舟向月脸上，他只觉到指尖冷玉一般的冰凉，前视线一模糊了。

“就在我奄奄一息要被杀死的时候，他来救我了。不仅救了我，还帮我报了仇，把我的仇人屠了满门……然后把我带回来养伤。”

舟云沉默了片刻。

舟向月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窗外沉沉的魇如翻涌，涌向不可见的天穹尽。

明明之前看到她离开了万窟，他才能放心地来杀嬴止渊。

“后来我的村被人杀光了，只剩我一个……我大了，独自一人潜到仇人边，想要找机会杀死他，但还是失手了。”

舟向月微微打了个寒战，但随即还是勉站起来，扶住她的手臂：“妈妈，我带你走……”

她慢慢地眨了一，目光好像落在很远的地方。

她忽然顿了顿，声音低去，“……那时候我还有妈妈。”

舟向月猛然难以置信地抬起，眶发红，“可是，妈妈，你不是……”

那不只是他上的血……

“我知他该死，所以我帮你们杀死他。”

舟云看着他，温柔的眸里浮现一丝促狭的笑意：“没办法，我就喜好看的人。见过你爹之后，世间哪还有什么男人能得了你娘我的……开玩笑的。”

她睛弯弯地着笑，脸颊和嘴角却沾上了鲜红滴的血，仿佛毒蛇般的藤蔓上盛开妖冶红，有一诡异而疯狂的。

舟向月轻声，“但我得陪他一起……小船儿，他是我心的人。”

舟云转过看向他。

“他曾经也是一个会随手救陌生人的人，但后来却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我睁睁地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残暴嗜血，可

舟向月整个人都愣住了。

外面狂风大作，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这里却一片寂静，静得只剩血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我知他不是好人。他了很多坏事，是很多人的仇人。他们想杀他，就像我想杀我的仇人一样。”

“小船儿，你醒了，”舟云染血的红微微勾起，“妈妈太不小心，吵到你了。你师叔很厉害，但还是不足以杀死你爹。我送他上路。”

“……我总觉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舟云低低地说，“我不知为什么，可我就是觉，他上发生了什么别人都不知的变化。”

舟云任他扶着，却在坐来之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别难过，我不是因为你才回来的。”

舟云喃喃：“可是，哪怕别人都觉得他是恶……他也是我的神明。”

绕在一起，鲜血从缠的发梢一滴一滴淌落。

舟向月一怔，随后才看见她上大大小小被藤蔓穿透的伤，心有一致命伤，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不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就觉得他怎么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