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登基(2/2)

轩辕焕只是小小地抿着酒，笑看他得满嘴饭菜的模样，蓝的睛如同两汪晃盪的湖，温柔得醉人。

曲觴，默然无语。

曲觴松开了心结，胃也跟着开了，对着桌上的菜餚狼吞虎嚥、风捲残云了起来。

毕竟轩辕焕即使在他面前，一直以来都是有些八拘谨的，在其他人面前就更不用说了，惜字如金是家常便饭。如今却能够自在地与他谈笑，看来他真是变了……或者说，更适合坐上这大位了。

曲觴顺着他的力坐，关心地问：『先帝的后事……还好吗？』

轩辕焕执起酒杯，抿了一酒，嗓音淡得听不起伏『嗯，已经顺利完成了。』

曲觴举起自己的酒杯，和轩辕焕快地一个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啊，不过现在可不能踰矩了！

『吃慢，没人跟你抢。』他轻柔地拭去曲觴角的饭粒，略为迟疑之后，放自己中。曲觴吃得正，也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他替曲觴斟满了酒杯，推至他面前。

他说：『现在只有我们二人，尽可不用拘束了。』

轩辕焕摆摆手，斥退了所有的太监侍卫。即使夜已，他也不见疲态，落在曲觴上的视线更是烈，只是垂着的曲觴没有察觉。

啊！

这觉十分奇妙，父亲过世与儿登基，一丧一喜地撞在一起，让人想要安也不是，恭喜也不是。他曾经想过要问尚真，究竟是如何峰回路转，让他继承了王位？但后来又想：反正应该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回忆，都成既定结果了，又何必问？

轩辕焕见他神，主动伸手去扯他手臂，笑：『你不吃饭，净望着朕作啥，看着就会饱吗？』言谈间竟有调笑之意，这也让曲觴大开界。

嗯……毕竟是好朋友的大日，喝一应该不要吧……虽然军中的弟兄们不知为何，老是三申五令让他不得碰酒。

曲觴抬起张望了，发现果真已无间杂人等，也放松地笑了起来。他转回视线正想跟轩辕焕说些什么，一对上却是一愣。

尚真他……大了呀……眉宇间的稚青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王霸之气；以前脸颊还有些呼呼的，现在也现了刀凿一般的线条；不笑的时候，收顎的时候，便令人觉得不怒而威……象徵王族的紫金，也很适合他……衬得他肤白赛雪，在夜明珠的照耀，透象牙的光泽。

这可真是……好俊的男人……曲觴轻吁了一气，心想。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对方彷彿脱胎换骨一样……是因为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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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们两个。』

他止步在桌旁，不再前，一揖，行了个武将的大礼。朗声：『臣曲觴，参见君上，君上万岁万万岁。』

照时序算来，丧礼应该已经结束，也完成移灵了才是。

『我不……』曲觴正想推辞，轩辕焕已经向他举了举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