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2/2)

“怕。”梁峙答得毫不犹豫。

周崇煜认真想了一会儿，像是有什么心事，声音有哑，停顿了几秒才：“展会还有半天就结束了，阿岚说……想请我们工作室的人吃顿饭。”

因为如果我是你，或许也会选别人。

是因为他们发生过关系，所以必须负责吗。

重复地踢着脚的石阶，周崇煜两手兜，低将脸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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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好像模棱两可。

他垂斜靠在立旁，用手轻轻往垃圾桶里掸着烟灰，视线并不落在对方的上，顿了顿才沉声说：“但要选择谁、跟谁一起，要看你自己，阿煜……”

梁峙一哑，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阿煜，我……”

说完他便抬眸打量起梁峙的反应，神有些发直，一字一顿地补充：“……可以不去。”

用力掐着自己的指腹，周崇煜抬看了梁峙一，话也讲得断断续续，“不怕我跟阿岚……有什么，不怕我喜上他，被他抢走了……”

其实那晚梁峙问时他就在想，到底是什么让梁峙抛了一直奉行的独主义。

站在酒店门的罗立旁，俩人谁也没说告别的话，似乎是心照不宣地想要再多停留一阵。

好像是梁峙自己也好，是别人也行。

沉默片刻，他用手指夹住烟，鼻腔里缓慢溢一团烟雾，简单笑了笑，垂眸说：“人家请客，嘛不去。”

“你就一也不……不吃醋吗。”

良久的沉默再次弥漫开来，伴随着北京冬夜里的冷，一同侵袭着人的意志。

“明天……你一早就得走？”

周崇煜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在坠，正如太山后夜里的温度一样，缓慢又残忍地，一趋于冰。

“如果你只是于愧疚、责任，或是为了帮我哥完成心愿，想有个人照顾我……才问的这句话，那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梁峙垂眸躲避了对视。

梁峙“嗯”了一声，从袋里掏烟来放在嘴边，转而又问，“你们呢，什么安排。”

“那天你问——我们要不要试试。”周崇煜先打断了他，睛里逐渐泛起一层的雾气。

还是因为……怕他的病又复发？

如同被锋利的凿击穿了心最后一层尘封的岩石，周崇煜抬起来正视着对方，了一气，颤声：“所以，你也不是非要跟我一起。”

梁峙烟的动作似乎停滞了，很快又恢复畅。

他笑得有些勉，但周崇煜看不太来。

是看在他哥的分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