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因愤怒和不甘而微微扭曲的表,心底只有一片更
的疲惫和荒芜。她累了,真的太累了。不想再解释,不想再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她只想自己
舐伤
。
“你与其浪费时间追问我为什么不选你,”她顿了顿,“不如先问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缠着我?因为我跟你边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莺莺燕燕不一样,让你觉得新鲜,有挑战
?”她知
这话刻薄,带着故意的贬低,但她此刻只想用最直接、最伤人的方式,彻底斩断他残存的念想。
言溯离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低低地、涩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而破碎,充满了
重的自嘲,蚀骨的悲凉和近乎破罐破摔的决绝。
“程汐,”他开,声音异常沉哑,像是在陈述一个他自己都曾反复质疑、最终却不得不痛苦接受的荒诞事实,“不是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他顿了顿,像是在调,也像是在纠正她那刻薄的猜测,更像是在对自己那颗早已偏离轨
的心,
行最后的宣判,“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别人’!”
“从五年前……”他刻意停顿,视着她的
睛,“玉沉香。”
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幽,仿佛瞬间穿越了漫
的时光,回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切的罪恶夜晚,“第一
……”他的声音低
去,带着一
近乎宿命般的沉重与颤栗,“看见你。就只是……看见你而已。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缓慢地、艰难地,吐
每一个字。
“是,我承认,我以前混,
边女人是没断过。”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试图辩解,只是平静地、近乎麻木地承认那些早已成为遥远过去式的荒唐与不堪,“不少是主动送上门的,也有的是场合需要,逢场作戏。打发时间也好,填补空虚也罢,或者……只是为了证明给我自己看,你并非那么不可替代……怎么说都行。”
他扯了扯嘴角,一抹极淡的、近乎虚无的苦笑,“那些
缘,名字,脸,现在大
分都模糊了。她们就像……”他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寻找一个恰当的比喻,最终只是摇了摇
,“她们是她们。跟你,从
本上,就不是一回事。”
“你,”他的目光锁着她,带着一
近乎疯狂的偏执与绝望,“你是刻在我骨
上的记号。懂吗?程汐?是烧红的烙铁直接
上去的!”
“没有为什么。”他艰涩地说,“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他微微蹙眉,像是在努力辨认那从初见时就攫住他、将他拖
渊的神秘力量,“大概是……我的骨
,我的血,”声音更低了,带着不可言说的命中注定,“它们……在遇见你的那一刻……就认
你了。”
骨血的辨认,有时并非浪漫的隐喻,而是命运最残酷的直言,只是听者懵懂未觉。
“所以,程汐,”他地凝望着她,
底褪去了所有平日里的锋芒毕
和倨傲不驯,只剩
一
近乎耗尽了所有能量与伪装的疲惫,和一
全然坦白的、孤注一掷的、近乎卑微的真诚,“别再问我‘为什么’了。也别再……用那些无关
要的人……或者,用我那些混账的过去……来试探我,惩罚我,推开我。”
程汐形微不可察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