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2/2)

言之意，不想听你啰唆，我要大吃大喝酒。

沈黛没吃饱，捧起酒碗，用牙齿咬着碗，一小一小嘬剑南秋，像两颗小一样黑亮的睛炯炯有神地盯住装动脏的碟。

众人睨着沈黛。

碰碗之后，其他学上放碗到嘴边，呷上一小。

沈黛：“别人的碗都是满的，我的只有一半。你看不起我。给我倒满。”

祭日的第一晚挖来，偷偷喝上一小碗。就喝一小碗。规矩是，抿一小酒，吃一大菜，酒喝完了，菜也吃完了，然后，回去睡大觉！”

邱默依次给每个人倒上一小碗剑南秋，一到沈黛，他就倒得颇为犹豫，倒了一半就停，抱着酒坛说：“这酒很辣的，你第一次吃要小半小半咽。觉得乎了就停，千万别逞。”

所有人席地而坐，守在红泥小火炉边。邱默喊一声，众人抬起碗盏，围成一个圆，圆迅速收缩，八只碗碰在一起，发“叮叮叮”清脆的撞击声。不少酒汤摇晃着泼洒来，溅在握碗的一双双细白皙握笔的手指上。其中就包括沈黛，他没喝过酒，更没和这么多人喝过酒，一时没掌握好碰碗的力，酒汤立刻泼去一小半。可把沈黛心疼坏了。

大家你一筷我一筷很快把锅里的羊片给捞没了。

沈黛用袖抹了把嘴角，打了个酒嗝，“没味。我们吃菜吧。”

沈黛左看看右看看，又慢了半拍，怕撒了酒汤，往前伸脖去接酒汤，“咕嘟”一声，咽一大，碗里的酒汤去一半。

邱默笑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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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默哈哈大笑，“好酒量！”

众人哄笑。

有人适时了一句：“我试过，屈夫的鼻不太灵光，是闻不来的。”

邱默说：“那个要最后才放。不然汤就腥了。等涮完瓜果蔬菜和山菌，我们还要喝一碗米汤解酒。”

沈黛把大碗往前一推，“已经过了三十次心了。”

邱默嘟囔一句：“你的碗比我们的都大。真的没问题？喝多了，酒气散不掉，是会被屈夫闻来的。他不会打你手心，但会让你抄十遍书。”他嘴上虽这么说，但酒坛已经歪斜来，把沈黛的大碗满了酒汤。

那个叫王诘的学趁着大家碰碗朗声：“横七竖八方是市井，人声鼎沸才识人间。”

邱默说完从怀里取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张纸，当着众人的面抖开来，两手展开纸横在空中。邱默后有一盏简陋的木灯笼，烛光从后方洒在纸上，使得纸变得近乎透明，上面的墨迹透来，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上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