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团这边,关佳颜已经跟同事们围坐在一起聊上天了。大家都很心的样
,尤其是有两个盲人姑娘对她格外关照:“我们对这里已经很熟悉啦,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大伙儿说,千万别怕给人添麻烦。”
这问题在心里还没想完呢,就有人在她边说
:“这是咱们的指挥,他的双
肢都是义肢,但也算咱们团里唯一的一个健全人啦。”
大约五分钟后,云老板、简老师和关衡都来了,谌过这才上前去。
他们说的轻松有趣,甚至还能乐呵呵地调侃几句自己的缺陷,让关佳颜恍然间觉得残疾在这里好像不是什么障碍,而是一个形容自己的普通要素一样,就像姓名、别、家住哪里、
吃什么一样,不过是生活的一
分罢了。
“怎么不行?”云老板就地模仿了佳颜的动作,把简老师当盲杖扶着,回
挥着手赶他们走:“都走都走!我第一天上班哎,你们几个哼哈二将守着叫什么事儿?搞得我好像不能自理的儿童一样。”
云老板跟她说得没错,今天是新的一天。
关衡还是一脸魂不守舍的样:“颜颜还从来没有单独在外
活动过呢。”
“嘿,仗着能自由活动,可显着你了!”其他人哄笑。
关佳颜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听着大家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聊,心里闪过一瞬,忽然间就
觉似乎哪里通了一样,没那么堵了。
谌过就跟在他们的车后面,到达目的地后,她没有跟着去,只目送着佳颜敲着盲杖
了那栋楼。
关佳颜默默地在心里疑惑了一,那这位小哥你是哪里残了啊?
乐团是公益质的,成员自由活动度很
,没有演
的时候无需打卡上班。关佳颜第一天去报到,是云老板、简老师和关衡一起送她去的,当然老郑也得算一个。
*
另外一个活泼的声音来:“有事儿都来找我!我心明
亮手脚麻利什么都能
!”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样厚的冰层要想化掉,也要循序渐
地来。关佳颜对乐团的工作充满信心,但她还是心急,压抑在
心
的焦虑也积累得越来越厚重。
“怎么样?她行吗?”谌过问。
简老师也微笑地安抚谌过:“新开发一个活动
,起初肯定是要辛苦一些的。但你要对她有信心,而且其他成员也都很
心。”
一张钢琴的照片。
对,新的一天过后,每一天都会比今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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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自我介绍,叫什么,哪里人,残的哪儿,负责哪个乐……
那确实是,五官俱全,有手有脚,虽然半截是假的吧,那人家确实
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