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2/2)

想起小姑娘在自己放迷的样，嘴里哼哼唧唧喊着不要，实则小了又的贪婪望。

“这是？吵架了？”

周蔚脸上再没有恭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冰冷。

他用一近乎绝残忍的语气戳破周洪涛最后的幻想。

“周蔚，不愿为臣。”

“爷爷…”  周蔚开。

“我周家没有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周蔚心里咀嚼着这个词，不由轻笑声。

他已经等不及，等不及要给周然一个属于她的王国。

心底生枝桠藤蔓，一寸寸将他的心包裹缠绕，上面结满了名为周然的果实。

回想起最后的记忆，不由得羞红脸，小声嘟囔。

老人重重拍打面前的红木桌案，余威仍在，却多了几分无力挫败。

国家不兴，君王无状，自当取而代之。

“糊涂东西！我们周家追随文先生至今，自当要完成文先生遗愿。”

今吾辈求明理，修齐家治国平天，必先明顺天之理，而后方能行之无碍。

周洪涛吐一浊气，“周蔚，你和你爸这些逆理违天的事，可曾知会过我？”

挲指尖，有些粘腻阻之，上面还沾有周然来的。

一个没有世俗偏见，理限制的地方。

叁人神对视，知老爷这是有话对周蔚说，俱都安静退。

茶杯上方的雾气缓缓消散，茶凉透。

周蔚的野心毫不遮掩，就差要把改天换地的目的写在脸上。

周洪涛前一黑，大手用力撑在椅背上才没有栽倒过去。

*

他要周然一个人的臣贼。

周然被客厅剧烈的咒骂声和打砸摔响吵醒，睁发现人已经回到了大院里自己的房间。

不用想也知是周蔚准备的，周然喜滋滋打开，还没来得及细品。

“你可知放在以前，你这样的就是臣贼，要遗臭万年。”

“周蔚，你可要背信弃义之人？”

逆理违天？

“周蔚是什么鬼吗？那么力全用我上了。”

咙里发桀桀的，像破旧的老式风琴。

“爷爷，文先生是您一个人的君。”

去休息吧。”

“爷爷，我记得小时候您教我写字读书。书中有这样一句话。”

上粘粘的，还没来得及洗澡，咙被迫喊了太久，涩得发疼。

床柜上放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是温的杏仁。

「君顺天而行，不逾矩。」

爷孙两人对坐于客厅两端，端坐于案，都很沉得住气。

岁月不居，英雄迟暮。

瞬间又有些不满，太慢了，为何他的计划如此之慢。

周洪涛打断他，怒意发，“别叫我爷爷！你还知我是你爷爷？”

周洪涛虎着脸，“竖，你怎么还笑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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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洪涛的怒斥声还夹杂着谢眉劝架的声音，悉数传耳中。

语气不容置疑。

独揽大权震乾坤，四海之皆王臣。

他大概是中了毒，一名为周然的毒。

“应天顺命，乘势而行，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