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2)

全副武装踏病房，在看到浑都是药、面目痛苦的唐未晞的一瞬间，韦曜灵的泪就落了。这几日她天天以泪洗面，睛一直都是红的没消去过。

一边吼着，她一边推着他们：「你们这群偽君！！有多远多远！再也不要现了！」

韦曜灵双手抱，昂起，声音中微带哽咽：「未晞受到的苦痛，受到的不公平对待，谁来补偿她？法律如何？！不痛不的，到底保障了谁？！你说！你回答我啊！」

韦曜灵冷笑一声松开了扣住庄径寒的手，一把拨开汪其姝，咆哮：「不要衝动？怎么没人让那个畜生不要衝动？现在躺在里面的那个是我的女朋友！她被那个畜生害成那样，然后你们还要叫我不要衝动？凭甚么！」

直到三人一一离开，韦曜灵怔怔的站在原地。走廊上来来去去目睹全程的人们纷纷对她投以异样的光，韦曜灵从发破碎的笑声。她知自己在旁边的路人哩，就像是一个神失常的人。

「我在这里陪你，不要怕──」韦曜灵讲到一半，看见女友落眶的泪，一把她的话全给止住了。她慌张地问：「很痛吗？不哭、不哭了，我在这里陪你，会一直陪在你边的……」唐未晞绝望的闔上双眸，角还有一滴被遗留的泪珠。韦曜灵微微发抖着伸手，在碰到唐未晞的前一刻，又匆匆缩了回去。

说着，杨至远一步步向前，站定在韦曜灵面前，温声：「让我们专业的来用法律惩治他，好吗？」

「未晞……」韦曜灵声音哽咽，轻声唤。病床上的人儿听见呼唤，吃力的睁开双眸，原先充满灵气、偶尔带着一丝狡詰的珠，如今毫无生气。

说完，韦曜灵脸颊落一滴泪。她飞快抬手去泪痕，冷声：「你们都走，我不要看到你们。」见三人依然站在原地，韦曜灵失声大吼：「啊！都给我！我不要再看见你们！」

住她，有些慌：「曜灵姊，你可千万不要衝动啊！」

快速地往前迈了两步，却又像是想到甚么般突兀的停。韦曜灵刻的会到甚么叫「近乡更怯」，她压痛哭的念，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未晞？听得见我说话吗？」看见唐未晞虚弱地眨，韦曜灵好不容易压那想哭的想法又再度浮现。

跟鞋踩在地上发的噠噠声，在安静的烧伤加护病房走廊上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韦曜灵焦躁的看向腕上的表，生怕自己没赶上时间。前两天医院这边通知了她，说未晞今天可以会客，她立刻排时间，不想错过这个能与未晞面对面的机会。

三人俱是沉默，他们的确无法完整的会她心中的痛。再怎么同受、再如何富有同理心，终究也不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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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柔了声音：「你相信医护人员，他们肯定能帮助你好好的康復。而我也会一直陪伴着你的，一直一直，无论如何，都会在这里的。」

想起自己曾经询问过、查找到的那些资料，韦曜灵一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那样悲伤：「我知你肯定很痛，对不起，是我问了蠢问题。」

踉蹌着靠在墙上，韦曜灵伸手掩住自己的眉。躯与泪一同落，跌在地板上。

半晌后，杨至远平静的开：「韦小，我明白你现在心肯定不好，我也知我们说甚么都像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的声音温如玉，带着抚的意味：「但是你若是真的衝动手了，你不就跟那个你最恨的畜生一样了吗？」

而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即将崩溃，没有甚么比睁睁看着人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更加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