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林昕回到自己住的院，把自己关了书房里，一直到父亲值回府了才来。

林福呵了一声，又：“章和二十二年，先帝苑中麦，率还是皇太的当今圣上已，躬自收获。谓太等曰：‘此将荐宗庙，是以躬亲，亦令汝等知稼穑之难也。’，每年孟之月，耕耤礼，陛亲自载着耒耜耤田耕以劝农。怎么，你觉得你比当今圣上还要贵？”

来给祖母请安的林昕，站在门外看着门里纤细小的嫡妹，听到这一番慷慨陈词，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起了微微的涟漪。

林嘉芩一仰，声：“我就是比你贵。”

她算是知了，这林福就是个混不吝的，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但她敢说别人不敢接呀！

“福娘，此等大不敬之语可不能说。”黄氏慌忙帮女儿解释：“你二岂有不敬圣人之意，她也不是瞧不起农人。”

林福这一席话振聋发聩，期远堂里众人皆震撼呆愣当场，林嘉芩都忘了哭了。

黄氏憋着气，敢怒不敢言。

“没有农人耕粮，没有牧者饲养牲畜，没有渔民摇船捕鱼，没有桑女采桑养蚕，你碗里的饭，你上的衣裳，从哪里来？”

打住打住，不要再想，想想五妹妹吧，她才是女中豪杰。

黄氏简直要倒，这蠢东西，不认错还火上浇油，她这是想被老太太罚去跪佛堂抄《女诫》不成？

林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期远堂，去前找到侯府大事林忠，让他安排些人去守着期远堂，不许旁人靠近。

“没有这些最基本的生存资料，如何有军队护我边疆佑我天.朝？如何有匠人制造各工以便生活？如何有商贩将南北货转运贩售？”

林福松开了林嘉芩的衣襟，拽起她的衣袖了滴在手上的泪，嫌弃之溢于言表。

“又，如何有你这样一个蠢货在此大放厥词？！”

林福嗤：“她又什么资格瞧不起农人？就她这样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给个锄让她去锄地都能把自己脚锄了的废材样儿，农人瞧不起她才是真的。”

女郎尚且心怀天，自己为儿郎，难就甘心平庸无为的过完此生？

此言一，屋中众人受惊不小，林嘉芩吓得瞳孔都放大了。

女中豪杰林博士，骂人骂骂痛快了，坐回罗汉床上，接过秋夕递来的一喝，滋滋渴的嗓。

他去的时候就很奇怪了，期远堂平日里都有守门的婆，今个儿居然没有，让他径直就去了，看到了……

林福骂了上半场，半场就该老夫人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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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量还未、脸上婴儿还未褪去，神却是不符合年龄的睿智通透。

她哭着说：“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国以民为本，民以为天！帝亲耕、后亲桑，以奉宗庙粢盛祭服，旨在为天人个榜样，劝国民以农桑为本。为什么？盖因农事，乃人们的衣之源、生存之本，是一切生产的首要条件。”

母亲竟然向林福低，心里的委屈顿时犹如黄河泛滥，哇一声哭：“我没错我没错，不就是几草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林福就是田舍，浅，没见过世面，连几草都要计较，心狭窄……”

“农，天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也。”林福缓缓走近林嘉芩，在对方退后一步避开时，又拽着衣襟把人拖过来，“怎么，在你里，农民是等人，比不上你这个五品谏议大夫之女贵？”

“哇……”林嘉芩爆哭。

“毋攘弱，众毋暴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