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明天的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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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语气也放轻：“……陈阿姨？”

“哎，小满。”那应了声，继续说“我刚才在刷朋友圈，突然刷到你发的那张照片，就想着你是不是回来了。”

“突然的，前几天心梗送了医院，现在刚ICU里转来。”陈阿姨语速慢了，声音也低来，“我就是想说你既然回来，要是方便的话……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嘴里老念着你呢。”

程小满一怔，脑里浮一个模糊的影——她妈生病那年，那个总往她家跑、帮着饭洗衣服的女人。“……严重吗？”

她没上回话，指间拢着风机的电线缓缓转了一圈，又松开。

他，没多问什么。

陈阿姨犹豫了一才又开：“你……还记得阿苗阿姨吧？就你小时候经常去她家吃饭那个，她……最近病了。”

“邻居。”她说，“我妈以前一个朋友……她生病了，住院。”

这座城市对池闻来说很陌生，但对程小满，是从前的日常。也许她不愿提起的，不止是那个邻居阿姨，还有一些她的旧事。

起来，对面传来一个略带乡音的女声：“喂，小满啊？”

池闻抬手把了：“我不是上午得见那个唐总么？见完陪你去。”

“今天刚回来。”她应着，语气温平。

“我知了。”程小满声音很轻，但不慢，“我明天去看看她。”

池闻洗完来，T恤搭着肩，发还在滴。见她神发呆，走过来问：“谁的电话？”

池闻神敛了敛，声音也放缓：“行，我陪你。”

男人靠近：“所以我这是……要没名没分的跟你回娘家了？”

那就行，那就行。”那松了气，“你忙你的啊，不打扰你了。”

她侧过脸看他：“我明天午想去医院看看她，你要不要一块？”

“我知你们家这些年不太好，”陈阿姨轻声，“我也不是让你一定去，就是想着……我跟你妈关系也好些年了，那时候你妈生病，阿苗也总过去帮衬着。你现在能回来，我就……说一声。”

她睨了他一没答话，只是轻轻说：“我一个人不太想….”

明天要见唐绍元，也要陪她去医院。这趟行，才刚刚开始。

挂了电话后，她站在原地想了会儿，手机还拿在手上没放。

程小满没再说什么，只把风机上继续发，风机运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替她盖过了某些一时说不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