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明明是意在提醒，却总显得在开玩笑般不正经。

盛清石从没有讨要过什么奖励，连上的一句夸奖也未曾请求。江临舟只当他心思成熟，也不在意这些东西。

后来江临舟才意识到，他其实是想要的，一句夸奖，他其实也会兴得更有兴致，哪怕在脸上仍是一反应也没有。

江临舟也是奇怪，也许真如民间谚语所说——小孩上三把火，不易冷。反正盛清石是连火炉都不用的小孩。

江临舟心里想着，将今天的自己从审视到脚，没看什么不对劲……今天似乎也没逗得这小孩生气……

江临舟拾起被扔在地上的火炉，冻得青白的手指拂过，意立刻顺着肤渗透至骨髓，将骨里的寒气一退。

也许是战期间，饥寒迫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盛清石对这样的温度已然免疫，毫无反应了。

小弟们表达关心的方式也很简单，时不时卖乖地问候一句，或者跑去煮，完了还要甜甜地讨一句夸奖。

一切都没有问题，那是怎么了？

他裹了大氅，往闲清阁走去。

“盛清石？”江临舟因着冷，屋了也没脱大氅，带着满寒意而来，声音仍是温温和和的。

说不上到底是帮没帮上忙，只觉更糟心了些。

又闹脾气了。

“够了，你俩被冻成儿了我都没事，用不着这样。”江临舟笑着一人扣了一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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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清石也注意到这，于是不知从哪一天起，在等待他回家的时候，会生起一炉火。第一次的时候，温度不够，江临舟自己又加了炭火，十几分钟后才终于是起来。

后来为了让江临舟一屋就能和起来，盛清石每次都蹲在火炉旁加炭火，直到他自己被得汗、满脸通红时温度才到位。

尽如此，江临舟还是笑地夸了盛清石将近一刻钟。

往日他回来，必定能看到盛清石围在火炉边，小脸烧得通红，可这温度却正好能将江临舟骨里的寒意驱散。

“哎呦。”两个小弟齐齐哀嚎。

江临舟怕冷这件事，他从来没说过，小弟们一个比一个尖，也可能是因为他本藏不住——每次上完堂课，一双手冻得能渗寒气，怎地藏的住。

往日江临舟一门，闷团会默默走开，其实是为了腾位置。可今日，盛清石像堵小墙，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一要走开的想法也没有。

“快回去，着凉了又有理由不课业了是吗？”不等江临舟训完，两个小弟齐齐跑开。

江临舟望着两个小弟跑走的方向，被气得笑了，又扬声嘱咐了一句“慢跑，没人把你们抓起来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