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银戎每天的行程,就是靠着一步一伐朝着村长的家日渐迈进,然后在日落之前回到家里来。其中当然也不乏坎里发现他沾染了污泥的脚和鞋、关心地问他上哪儿去了?
银戎当然不可能会说他是想去找徒达教授请教离开这里的方法,只是淡淡地回应:「难道我想出去走走、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也不行吗?」
听到银戎如此冷漠的口吻,坎里自然又是莫可奈何的表情:「我并没有要限制你的行动,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活动范围,免得到时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找不到你。」
「我又不是女人或小孩,请你不用特别的顾虑我!」银戎故意在“女人”这两个字加上重音,好暗示他在那一晚所带给自己的伤害与屈辱。
「……」
坎里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都又强忍了下来,安顿好银戎的事情后,便默然无语地离开他的房间。
自从那一晚的事件后,银戎和坎里的对话模式,一直都像这样子一方热一方冷,完全对不到叁句,就被银戎的刻薄言语给抨击个粉碎。
银戎又何尝愿意如此呢!要不是坎里踰越了那条线,搞不好自己跟他到现在都还是好朋友,搞不好自己也不会这么急于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
每天晚上都在为白天情非得已的恶言恶语懊悔不已,这样的自己也是好过不到哪里去,然而究竟是谁把他们推向这块田地的?谁要是一开始没做那种事,现在就没有人会因此而受伤吧!
儘管每天都在重覆着中伤对方的讽刺言语,坎里却总是毫无还击的全盘接受,然后依如往常地慰问着身体的状况,即使那样的问题根本都得不到答案。
这一天也一样,银戎看准了坎里又会问同样的问题:今天走到哪儿去了?身体还好吗?脚还会痛吗?他不怀好意地在对方发言之前先声夺人了起来:「不要再问我同样的问题了,明知道我不会回答的还一直问,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坎里怔了一下,不晓得是因为银戎今天的话说得比较多,还是他突然的转移了话题?
「如果有什么是你愿意回答的问题,那么就请你提示我,好让我可以问你?」
「你怎么都不问我在这里快不快乐呢?我真正所需要的,又是什么呢?」如果坎里真的视自己为他的伴侣,那么他就不会对自己的需求置若罔闻,这是银戎另一种耍任性的方式。
「你在这里快乐吗,戎?」
「我不快乐。」银戎很不客气地答道。
坎里的表情微微一僵,却极力克制着胸口那份翻腾的波涛,继续问道:「那你真正需要的,又是什么呢?」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坎里,我真正需要的,不是你的这个世界可以给我的!」银戎很坦然地说道。
坎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似不想继续追问接下来的答案、却又必须得到真正的答案。「或许我的这个世界尚无你的那个世界所存在的东西,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给你的——」
「那你能让我离开这里吗?」
「让你离开……」坎里脸色铁青地摇摇头:「不,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那你干嘛还承诺我?」看到坎里回绝得这么乾脆,银戎心中煞是不爽。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唯独让你走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做。」
「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的事,我只要你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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