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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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便没了动静。

淮南月蹙了一眉，直觉不对。她半不敢停留，一径儿蹿戏台，继而开始在院里狂奔！

不能被追上。

她开始溜着一大群嘴人绕湖转圈，每转一圈便折上几树枝。

女孩儿在旁边哭着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这句话似乎有力，话音刚落，她便无论如何都撑不住了，脑袋一沉，昏死过去。

淮南月拍了两手上的灰，往东南方向走去，却见戏台重新坐上了满满当当的人，听见响动，齐崭崭回过。

那些人脸半边嘴角往挂，半边嘴角往上扬，脸上的光影莫测，看着着实诡异。

后的人群着诡异的笑容追不舍，好几次几乎已经碰到淮南月的发了，被她侧躲过。

于是很快，她的手里便握了一大把柳条。

……这样去不是办法。

她如法炮制地捆了四五个，接着用力一甩，脚一蹬，给那五个人全踢了湖。

淮南月眯起，开始环顾院。

淮南月在回忆里昏昏沉沉地了一场梦。

如此直接，完全不顾及病人受的么？

世界终于清净了。

淮南月眸光一闪，飞速往院中心跑去。

她饿了太久，其实什么胃也没有，但生生着自己喝了几粥，恢复力。

可是自己实在不确定，假如在梦里死了，现实的回忆里是否也会跟着死去。

而自己清清楚楚地知，他们咀嚼的是上一戏的旦，因着唱漏了一拍，便被他们拖台，五分尸，嘴里嘎吱嘎吱嚼起来。

后的人群越追越了，淮南月的步却陡然慢来。她蓦地转过，左右拎过一个人的领，右手甩了甩柳条，三两竟给人捆了起来！

大概是怕了，他们吧唧吧唧嘴，齐刷刷停了脚，竟有往后退的趋势。

戏曲声暂停。

梦里的自己站在戏台上，没上妆，耍着团扇开了戏。台的观众仍旧没有其他五官，只有一张嘴，嘴开开合合，像是在咀嚼着什么。

追着淮南月跑的人群一滞。

院东南方是戏台，正中一大片湖，湖畔三棵杨柳树。此时正值夏日，杨柳枝繁叶茂，柳枝鞭似的挂来，密得近乎看不着叶与叶间的空隙。

许是分了心，自己唱着唱着，却也唱漏了一拍。

那些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四肢无法动弹，只能毫无挣扎地沉湖底。

但淮南月本着“斩草就要除”的原则，一个也没放过，三五除二把人群捆了个净，几脚把他们全都踹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