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未尽之憾（01）(2/2)

苏沁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随即失控地尖叫起来，「苏漓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冒她？」

她明白，短期她无法完全释怀这些复杂的绪，但也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女孩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图。

女孩微微偏，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存在。

「我是苏漓，你的姊姊。」女孩不耐烦地回应。

女孩尷尬一笑：「我是想在你后默默保护你。」

女孩似乎看穿了苏沁的困惑，轻轻叹了气，「你不用急着理解，反正我在这里等待你回来的时间已经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苏沁对这荒诞的说法表示怀疑。她试探地伸手，摸女孩的肤，受到她的温度，这和传闻中冰冷无形的灵魂完全不同。

多年来，她一直守在那栋老房里，日復一日地等待着苏沁的归来。一片片落叶在风中飘落，将脚的小径覆盖得斑驳陆离，随着苏沁的回来，时间也重新开始动。

她能觉到，这女孩有意向她靠近，但面对一个来歷不明的陌生人，苏沁的心防固，难以轻易卸。她默默地叹了气，神在那女孩上徘徊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她的脚步，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够了！你别再跟着我了！」苏沁忍无可忍，朝着女孩大吼。

女孩停了自己的脚步，怯生生地望着苏沁，面对她突如其然的失控，有些却步。

女孩走在前，脚步轻盈，但她耳中却捕捉到了来自后的细微声响。她悄悄回瞥了一，只见苏沁踮着脚，谨慎地跟随在她后面。

察觉到苏沁心的困惑，女孩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发，「不过，我更像是一『意识』的存在。」

苏沁被她的话语击中了心，愣愣地听着，久久无法回神。她的绪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却无安放。如何接受前这个声称自己是苏漓的女孩，如何接受她所说的一切，都成了苏沁心中无法承受的重担。

她从未忘记与父亲的那个约定，始终铭记在心——

「你要这么想也行，我不否认。」女孩耸了耸肩，「但我真的是苏漓，我没说谎。」

女孩的话语犹如一层薄雾，笼罩在苏沁的思绪之中，让她无法看清真相。「意识」这个词像是绕樑之音，在她的脑海中反覆回，却无法及其真正的义。

那一刻，女孩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微笑，心中的喜悦无法抑制地涌上来，像是一直隐忍的期待终于得到了回应。

最令她无法忍受的便是，女孩时常会穿她的心世界，窥探她的所有，甚至还会令她片刻的失去记忆，夺取她的、控制她的行动。

自称是苏漓的意识开始像影般跟着她，不论何时何地都会跟在她后。苏沁好几次被她的神鬼没给吓到了。

苏沁看着她瀟洒的背影，但却听见了她在风中留的「对不起」，苏沁的心态仍旧复杂。

女孩迅速捂住苏沁的嘴，将指放在前，示意她安静。苏沁在恐惧与惊愕中，只能无奈地闭上嘴。等到苏沁不再反抗，女孩才缓缓松开手。

有时候是在厕所，就突然有一视线从上方盯着她看；有时候写作业写到一半，对方也会趴在她的肩愉悦地哼着歌，这些苏沁牙一咬也就忍了。

的肌肤。

「保护什么？」苏沁不能理解，「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她摊开双臂，展现自己毫发未损的模样。

「所以，你到底是谁？」苏沁的中透着戒备，和女孩保持着距离，「你说你是苏漓，可是姊姊已经死了。你难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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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半推半就的况，苏沁最终选择了妥协。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安若秦的注意，安若秦从客厅大声吼：「闭嘴！别吵！」语气中透着醉意。

——要好好照顾和保护苏沁，无论发生什么。

「如果你不喜的话……」女孩表委屈，「那我就先回家啦！」她转过，迈开步伐。

苏沁抹了把脸，表慍怒，「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你的本质是『背后灵』吗？」

她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她到底是什么？这无尽的疑问像缠绕的藤蔓，逐渐收，将苏沁困在一个无法解脱的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