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来访二(2/2)

房间里，那样的寂静。

“婢认为，不问是非，不问对错，空有力量，那这人不是者。有力量，有是非，能杀人但不杀，能剥夺但选择宽恕，才是者。大人，婢兄，人人说他武艺玄武国第一，战场他杀人无数，但他心，其实不愿意。大人认为，兄这样的武将，是者，还是弱者？倘若他没有武将份，便可以不战场，不杀人，但是没有武将份，就不能在鄴城开闢土壤，植良田，解决百姓粮之忧。者若有自省，天可以少一人免除灾厄，但者若是掠夺，这世上悲惨的事永远生生不息。”

“婢一时不择言……故而歉。”

“其二，我想重新试着……”他大概有烦恼，但，又仿佛定了某个决意，声音有些暗哑，：“虽然有突然，我想我这么反復无常的原因只有一个，如果这样寝难安，时刻想见到谁，又在乎她的安危，会因为这人不顾念自己的安全遭遇危险而怒上心，会因为这人和那族不过说了几句话而置气，那我想————我是心悦此人无疑了。”

刚才他是很生气。但，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她轻而易举让自己破功了？

这傢伙，竟然差让他发怒了……他明明一开始就知，她这绝不屈服的本。

或许再过几年，能成成非常耀的存在。

然后他好看的眉，微微挑。

“阿止，我想你说得没错。拋开这些冠冕堂皇，在这个世界，者总是欺负弱者。这就是真相。但你问我有没有惻隐之心，我想，总会有一些的。”他微微俯，那倏然危险的气息，就变成了另外一……“你有自己的正义，持站在弱者一方，是因为，你认为弱者应该享有和者一样的权利吗？”

她抬看向他，觉得此时此刻，两人过于贴近了。

原来她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她的疑惑，也是他昔日被罚界的原因。当习惯战场的人开始自我怀疑，手里的武就变沉了。虽然如此，但他从未如同她那样思到让自己疼痛。

他视线中有奇异的光芒，先是那快要薄的怒火，但不知为何，渐渐化为不可置信，目光转，仿佛他想到了更多的什么，然后，那些怒火仿佛又沉来。他放开她的手腕，竟然，一刻有些……的捂脸笑了起来。

只有窗外夜晚宅院廊的榭，动的潺潺声。

阿止一字一句，对视他眸中的火焰，总觉得一刻，或许就要被这前激怒的人燃烧矣尽。

阿止的微微的震了。她其实以为，他会否定一切。毕竟他是在上的。

“不择言？”他那样和她更近的，阿止听到他在她发旋上方缓缓开：“这不是不择言，相反，你能说会。”

阿止说完，和他静静那样站了半晌。

她是他所见的，很好的姑娘。

的确，并不成熟，过于好，这世上万的设定，其实一开始就没有公平，者和弱者，自然也不需要讲公平。但，理想是真，为弱者抱拳是真，不计国土，为滨百姓修缮车，瘟疫时自己全力投救人，被带到刘櫟的大宅，眾女被辱时站来制止的第一人是她，鶯袭击云起宅院，她选择承担是真，她不是者，但，其实已经比他这样有力量之人，选择和承担了更多。

还是自称婢，可见她其实本就是心不服，和他继续对着……果真是……他站在那里，想到自己刚刚被轻而易举的激怒，听到她第一次谈论自己的家人，想到那，调查她世的书卷，想到，他看到的刘婴沉迷的那本书，其实他一早就知，那本手记是她的。那样的惊骇世俗，那样的有理有据，姑且不论他看到的第一就认了她的字跡，事实上他知，那是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