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季亭舟](2/3)

就该是秦至夏努力把自己变成的样：冷漠、客气、能在权衡利弊后抹掉自己。

不过，「陈教授怎么会想到要跟我说这个？」

我落座，「这里人来人往，陈教授不介意？」

当然，这样的他，也完全不介意去不择手段地把别人往死里打压。

「如果陈教授想的话，我也可以让秦至夏来问。」

什么意思？

「那就行。」陈怀驥笑了笑，火速正题，「秦至夏递辞呈了？」

陈怀驥没回答，转而从桌上的两杯星克里递了一杯给我，「将就喝，不介意吧？」

他被践踏、被为难、被当疯都不介意，怎么还会介意多玩几次他最擅的游戏？

「这么不方便，那不如不问。」

陈怀驥回答得很快，「因为你是秦至夏的主。」

「就这样？」我一愣。

我没有回答，暗自庆幸我脸上怎么遮都肯定遮不住的震惊陈怀驥看不见。

我就算介意又能怎么样，「还行。」

陈怀驥真的很聪明，所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有些事我哥不方便亲自问你，所以叫我来问。」

我笔直凝视着陈怀驥那双表面张扬实则空的睛，「你为什么喜

还没等我问明白，陈怀驥就掛上电话。

「季教授？」陈怀驥叫了我几次，大概是以为讯号不好。

很合理的解释，没有陈怀驥当靠山还要面对刘叡跟骆皓这两个老江湖虎视眈眈，只要是还留着脑的现代智人都会上明白逃避不仅不可耻还有用，而且最好现在就用。

「法规应该允许你压一个月。」

我很欣赏这份直白，「你希望我压多久？」

他没有觉，从很多方面来说，他比秦至夏更冷血。

「为难她不有趣，但用她来让你觉得为难就很有趣了。」

陈怀驥语气瞬间冷来，「那我也就不手你跟你哥之间的事了。」

「这么追求有趣啊？」陈怀驥微微牵动嘴角，底积了一层冰，冰是沉幽暗的渊，刺骨地寒意直探我心底，「我不介意为了秦至夏再多玩几局。」

「我不手别人的。」

陈怀驥的脸可见得难看，「为难秦至夏很有趣吗？」

不听她说话那是要听什么，听天由命吗，「陈教授很擅猜测别人？」

陈怀驥轻啜了一星克，淡淡开，「秦至夏的事是我自己猜到的。」

陈怀驥知我想为难他，也不生气，还礼貌谢，「谢谢季教授。」

同样的希尔顿、同样的午一半，只是这次，我一个人来。

「你找我还有其他事吧？」陈怀驥问我，明明是收着的神却有着能一看穿表象的锋利。

我打开手机，传了一封讯息给陈怀驥，约了明天午一半。

陈怀驥穿着墨领衣，已经坐在最靠近门的沙发上等我。

我知他不介意。

不问意愿、不能拒绝，我就该是一盘大棋上没有个人绪的棋。

「我帮你压半个月。」

陈怀驥也是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压一她的辞呈。」

陈怀驥耸耸肩，似乎没听我话里的讽刺，「秦至夏很好猜，不要听她说什么就好。」

半小时后，我哥打来电话，言简意賅地只有一句话：「别惹麻烦。」

不是不知轻重，而是何谓轻何谓重对他来说已经丧失意义。

「如果需要的话。」陈怀驥很快把话题转回秦至夏上，「我跟秦至夏最近相得不是很愉快，她应该是因为这样才会选择辞职。」

他怎么知秦至夏要辞职？这件事连刘叡都不知。

「我在听。」

我扬起眉，当我三岁小孩啊，「那陈教授猜得还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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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季教授什么时候有空？」

秦至夏递的辞呈我一直没理，当然也没让任何人知。

我没有回答。

那背后的意思很明确：因为陈怀驥现在有用，而且是非常有用，所以他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

冷血，所以可怕，而秦至夏是他唯一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