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看吧(2/2)
「夏日
，你很难聊天知不知
？我又还没开始查资料。」
「裁员叫共
时艰吗？我人都不在了！」我忍着别嗤之以鼻。减薪可以、删福利或不发奖金也罢，但炒魷鱼算什么烂方法？
我能
到他的视线仍在我
上，像在审讯般。「我刚不讲了吗？有这些我很难升迁。」我的鼻息加重，不满他讲得像是我从没纠结过。
「为什么要除掉刺青？」
「嗯？」我愣了
，「什么为什么？」
「你评估过就好。」夏日不再说话，簌簌翻书页的细响很快回归。
「面积太大，顏
也太多，先不谈需要的时间和金钱，就算现在技术再
步，还是有可能留另一
疤。」
没了吃饭的兴致，一回到北
我便扔他，开车回公司。有同门的人来加班，我不好意思晃晃就走，立刻坐到位
上消化起积了一个工作天的业务，还代替同事到附近的零售店回收这阵
问题的那款巧克力。
「我只是表达我的看法而已，你想除刺青，我乐观其成，但
什么事都有风险，成果如果不如预期或现意料外的状况，你会不会后悔──我想问的是这个。」夏日照样是用那云淡风轻却能往心
扎一刀的说话方式。
儘
只有
角馀光，但我仍能知夏日是转过来看着我。由于我压
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不由得
声嚷嚷：「不是，你不也讨厌这些？我割线回来那天你差
暴走，要不是我朋友来找我，你一副要杀人的样，更别说刺完的时候。」我越讲越愤慨，瞪盯着前方车况。斜飞的雨势犹如记忆的洪
，驀地往我脑海中冲刷一张面孔──那朝向我的脸庞总是鄙夷之。「你当时的神就像在看垃圾一样！」不只他，村
其他人也是，我妈则是偽装在盛怒底。
离职手续比发放奖金快，几天后最后一次公司时已没有我需要的事
，于是收拾完东西，我便制式地前去各门打招呼，然后捧着一箱印有公司明星產品logo的纸箱，黯然踏大门。
我还已经和手上几位客
约好要商谈中秋节档期需要的货量──我有信心取得
于去年的业绩。
宜，但能拓展人脉也值得。」见夏日没回，我訕笑了声后自行补充。「要不要吃完中餐再回──」
劳方应有权益被说成是恩惠，这我明白多说无益，
装无所谓的表掉离去。
红灯，车停，我的吼声登时变得单薄。
夏日的存在就像一面打不破的镜，无地反
我的缺和逊。我打定主意不再跟他有过多
集，继续维持错而过的日，直到他住满离开。
对我的激动无动于衷，夏日反倒叹了一声很
的气，听得我莫名其妙。
然而，该说衰事总是一语成讖，还是我本就不是往上游奔赴的命。在时序正式
夏季前，我突如其来地被资遣了。
「你没请的假我都尽量帮你算资遣费了，用现在薪资计算。」
「没事，只是在笑人生明明是我的，却没我说话的份。」把箱中几样充当饯别礼的自家──前东家──產品送给这位理员，我笑着走到停车场。
「我可以调去仓库。」我连等同宣告常年不必调薪的话都讲了，依然无力回天。
天气太
了，我脱去西装外
、扯掉领带扔车箱，随意挽起左右袖，这才骑上机车扬而去。
人事经理说其实我本来在去年第一波的裁员名单中，是门主任力保才勉留，可惜上面评估半年后还是认为我不是值得投资的成本。
「纬纬，你是为了什么刺青，现在又为了什么要除掉？你都有好好想过吗？」
「不是说你能力不好，就是这次亏了可可波这笔大的，q1营收
是少了三成，之后还得拨预算行销挽回形象，实在需要大家共时艰。」
「那拐弯抹角扯那么多
嘛？」我焦躁地抖起脚，车彷彿随之微震。「这是我的，不需要你们多嘴。」
「为什么？」
确认最差的况
多是变成灰灰脏脏的
肤，我毅然地将之列必要清单中，规划起存钱计画。
从浪尾村返回没多久，我就找了几间医
诊所去除刺青的諮询。诚如夏日所言，疗程以年计算且所费不貲，效果还因人而异。以我目前的薪资来看，或许得牺牲一买房基金。
不远
的公园传来吵闹的唧唧蝉鸣，日亦散发不输给南方的炎。我仰看着万里蓝空，忽然遏止不住地放声大笑，久久不能自己，吓得熟识的大楼理员跑来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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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企图表现倨傲，可惜对于未来的不安仍凌驾一切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