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准欺负他(2/3)

一时没跟上这骤变的话锋，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大门一步，还拿扫帚来赶人。遑论我后来单方面与夏日恶的期间，方晴姊始终没给我好脸看。

方晴姊的手指轻轻敲着注有红酒的脚杯，用一双锐利的神看着我，像在等我自行参透何谓「那次受伤」。

须臾，她稍稍离座，伸手越过桌面用力搔了搔我前几日刚去理的寸，「算啦，他本人都没要没的，我替他抱不平又怎样，况且，真要比较的话，我欠他的才多，」顿了，方晴姊本来激越的语调沉了些，「小时候因为有他，我才不用穿裙，家里没钱买两，所以…

「……经过一连串检查，医生发现有一罕见的视神经基因异常，通常不会產生太大影响，除非受到外压力激活。」吃时的快神不见了，方晴姊沉着一张脸说。

「没问题，那个……方晴姊，」我握手机，「……谢谢，我……」

啪一声，她的两掌贴在一块。

翌日午，跟我妈谎称是去找朋友后，我便门搭公车前往位在临镇的客运站。

「……那次受伤之后，就现视力模糊和夜盲的症状。」

「那一起吃晚餐吧，我订好餐厅再传地和时间给你。」

由于每年过年都会见面，我和方晴姊还算熟，寒暄完便踏这家她挑的法式餐厅。用餐时，在方晴姊刻意的引导，对话大多围绕在和工作牢中，直到甜上桌。

登时，我的脑中如同在跑走灯般掠过无数个小媳妇伤心难过的片段，可最终却被一团照亮夜空的赤红火焰垄罩。那其中，有抹晦暗的影，以及一闪于其后的急速拋线，继之一声噁心的响──磅。

夏日的夜来得慢，一路辗转抵达今晚与方晴姊会面的地时已近七，天仍有馀光。

大概是我扭的致谢逗乐了心，方晴姊噗哧一声，「那明天这顿你请，毕竟姊姊我得浪费一个好的週五夜来陪一个孩。」

──该说「我喜你弟弟」来调真心吗？

我睛一眨，「明天可以，什么时候都行，我现在刚好没事。」方晴姊工作的地方在中城市，从浪尾村搭客运去的话，车程约莫两个鐘。

「这能怪谁？怪我爸妈还是怪你？我想夏日自己也不知。」方晴姊直截了当地表明，「说实话，如果是我，肯定对你有怨言，虽然不是你打的，但事因你而起，要是没受伤，可能一辈也不会发病。」她嗤了声，但不像冷笑，倒像在吐无能为力的洩气。

结束电话，儘关于夏日了什么事还没个绪，我悬着的心多少缓了些。

听见我的回答，方晴姊沉默几秒后叹了一气，「你在哪？找一天过来当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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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纬！」方晴姊朗的声音在后响起，「等很久了吗？」

我用力了结，不知怎地害怕起方晴姊的注视。

「那个活起来的异常基因不光影响了视神经，还影响了视网，医生说视网的光细胞在退化，」方晴姊举杯喝了红酒，「结果呢，就是形成视网素病变的症状，目前没有方法可以逆转……你知什么是视网素病变吗？」她询问，见我摇便放酒杯立起对立的两掌，接着慢慢将掌心往中央靠合，「他的视野会渐渐变窄，原先看到的世界就像这样一步步被黑暗吞噬，广角变成一条、圆，到最后消失不见。」

随着那合掌的啪声，世界凝结了，我呼不到空气，只晓得好涨好痛。

双手微微发起颤，于是我赶收到大上，一句话也附和不了，脑中驀地闪过先前在夏日房间撞见的视讯对话，那位白袍女应该不是学校教授，而是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