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忘忧花开之日(3/3)

沉默，他的表达方式，也比常人还要寂静许多。

因为赫连鈺和皇帝之间的默契，之后的几年，萱初开的日总会有赫连鈺的陪伴，除了两年前的那一天……

琅萱依然还记得：那是在一个有些寒冷的晴日，的赫连鈺接获皇帝的密令，要到北方的凌宵国一趟。

（「我会赶在开之前回来的。」）

离去之前，赫连鈺这么跟琅萱说。

然而一个月后，雪了，赫连鈺却还是了无音讯。

又过了约莫四个月，院中的早就开了大半了，赫连鈺还是没有回来。

正当琅萱快要捺不住，急得想要去找皇帝时，赫连鈺回来了。

站在大门的赫连鈺，带着一显而易见的疲惫，与一烙在左肩上的新伤。

他边所牵的，并不是他离去时所骑的那一匹。

——原先的那一匹，已经在遇到敌袭时，中箭亡了。

看到等待已久的赫连鈺，就这么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前，琅瑄瞋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率先开打破沉默的，是赫连鈺。

「原先一切都还顺利的，但在归来的途中，遇到了敌袭。」赫连鈺轻描淡写的说：「为了避开敌兵的搜索，我潜伏在一座山谷中，在那里待了好一段时间。」

「在那段期间，我一直在想：『不知南方的这边，开了没有？』因为在那个遍地冰霜的地方，我看不到半株萱草。」

像是要平復琅萱的心，赫连鈺说了很多，比他往常说得都还要多。

然而，听完他说的这些话之后，琅萱却只是低垂着容顏，沉默不语……

「院里的，早就都凋谢了。」良久，她轻声低语。看向赫连鈺，她那双晶莹的眸中，盛放着炽艳的金橙泽：「不是说好了会在开之前回来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怎么可以…让她觉要被独自留了……

像是为了宣洩心中积累已久的绪，琅萱大吼着。

一语话毕，她开始哭了起来——不是委婉的低泣，而是私毫不计形象的嚎啕大哭。

因为积累已久的压力终于得到释放，所以她哭了。

因为日日盼望的人终于归来，所以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