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幼崽 第128节(2/3)

最后那句话脆生生落，他自嘲勾了勾：“气有什么好的。”

他遇上邪都能面不改，怎能因为简简单单一个词语就觉得不自在，谢寻非决定慢慢习惯，从而将它征服。

“它也是谢哥哥的一分嘛！”

边的秦萝说罢想了想，轻轻拍拍自己脸上的婴儿：“气还小动玩，不像它，什么作用也没有，只能像这样挂在脸上。”

他刀尖血惯了，从没说过这个词，更没这样安过人，此刻只觉得莫名羞耻，摸了把发的耳朵。

这样直白的夸奖如同山石崩落，轰然从心垂直落，激起不绝如缕的回音。

幻境之外，江逢月尾稍弯，给边言又止的秦止了块心。

她并非因为某一个特质而显得与众不同，准确来说，是因为有了与众不同的她，才让这些特质熠熠生辉。

：“可是我也有很多缺啊，比如玩，有时候偷懒，字写得不好看，胆也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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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朋友笑得更开心，走路一蹦一，发踏踏声响，动作轻盈得像是小鸟：“谢哥哥也超级超级好！”

他原本打算沉默以对的。

一旦沾染气，便会让大多数人心生厌恶，他在那场梦中便是如此，最终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场。

梦境里的亲生妹妹，甚至曾当面对他说过“恶心”。

秦萝眉弯弯地笑开，瞳仁里渐渐溢满亮光，音清脆如铃铛：“那你觉得，它们也很好吗？”

谢寻非被砸得有些懵，听她开开心心：“格好，很厉害，会饭小兔——气也很好！”

她双一眨不眨盯着他瞧，谢寻非沉默瞬息，妥协般缴械投降：“……嗯。”

秦萝自信叉手手，不久前的忧郁被驱逐一空：“如果是其他坏人的气，我一定会觉得很吓人；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害怕的。”

镜里的画面缓缓推移，秦萝侧抬，裙摆悠悠一转，开浪般的褶皱。

谢寻非了袖，不甚熟练地努力组织语句：“包括女孩、乐修、苍梧仙宗弟，它们构成了你的全，不舍弃其中哪一个分，都会变得不完整。”

……哪会有人把气和婴儿对比的。

对啊，气有什么好的。

以他乖戾孤僻的，方才讲那些话已是极限，要是再往说，定会烦躁到脸红。

谢寻非别开视线，看向另一边的幢幢楼阁：“……可。”

秦楼无言注视着上空的镜，眸光晦涩，看不清绪。

正午的喧嚣现了刹那停滞，的枝叶被风拂过，

……该死。

谢寻非加重语气：“……不止你，还有路边那些野野草、天边飞的鸟、地上的猫猫狗狗，在我里都觉得可，所以这个词于我而言，其实没有多么特别。”

谢寻非目光微动，定在那团绵绵的上。

他没应声，把嘴绷成一条直直的线，遮掩住抑制不住的微小弧度。

可可可，他要把这个词在心里重复一百遍。

“这些也是‘秦萝’的一分。”

秦萝兀地愣住：“什么？”

谢寻非：“很可。”

谢寻非安静听她说话，某空隙被悄悄一填满，眨的瞬间，被午后微醺的日光晃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