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再也没有什么足以伤害你(2/3)

成萱似是意识到什么，向我轻声：「看来只要她在，障就不可能完全解除。杨，我们该怎么办？」

我，咬着思考。

叶家女鬼猫着背，一束光照着她的侧面，她咧开可怕的笑容看我，脸庞显现恐怖的影，像是发洩般，一手重重拍落，掌的那支手电筒已变成一堆残骸，看不原状。她咯咯笑了起来，全像是关节毁坏的玩偶般震颤，接着一晃，上半又诡异地向后歪倒。

这段时间是如此漫，却又如此迅速。

拖曳声越来越近，有人拖着什么走了过来。成萱一气。随着声音的接近，光圈微抖着，也缓缓移到中央。心脏噗通噗通狂。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慢慢地，一隻削瘦的手从黑暗中现形，扬起，拍落！啪！我和成萱的躯都为之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前。

听起来是烂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滋滋作响，发一阵恶臭。在上面！我们惊恐地朝看去，角馀光，成萱的瞳孔映叶家女鬼贴在上方向我们恶吼的景象。接着她扑。碰！地板裂开，碎片飞溅在手上，划几血痕。幸好成萱方才见不对，已提早奋力将我拉离原地。我们大着气。

就在这况中，我们竟睁睁看着叶家女鬼以手代足，慢慢爬至我们面前不远，完全动弹不得，任由那颤慄爬上。

答。

在空气中闪闪发亮，然而，手电筒的光线却透不穿更远方的那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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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顿时灭了，一切事重新沉到黑海的底。漆黑里，我们听见叶家女鬼继续匍匐前行的窸窣声响，忙向后退。她又跟着前一步。儘外表看起来狼狈不少，她对我们来说仍有相当大的威胁。

若有方法的话，我还真想避开她，直接通过这里就好。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事，后面还有古照轩和林秘书等候着，我们必须面对魂不散的叶家女鬼。

在极度震撼中，手不由放松了力，哐啷一声，手电筒落，敲到鞋尖，接着到墙旁，灯光向前投，一晃一晃。

彪言了。我听到成萱颤抖着细声。

她抬起，那张掛着腐的面孔在前现，光圈映在脸上，连五官都清晰可见──如果那些丑恶的东西还能称作是五官的话──她伸手遮了一，似是很讨厌手电筒的那光束，立时发刺耳的啸。我们本想摀住双耳，无奈手已被捆住。枯瘦的手臂忽地伸，「嘎嘰」一声连带着劲风，手电筒飞到后方墙边。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好时机……我将疑问压，朝前方看去。

在那里，似乎有着什么……

忽然想到每当叶家女鬼消失，我和成萱就会在梦里多想起一些回忆，难她与我们的过去有关？又或者，她封住了我俩的记忆？

灰屑慢慢飘过，但数量十分稀少。

晃盪的光幕前，叶家女鬼拖着及那麻辫在地上爬行，她上的蓝针织衫已破旧不堪，白缎带也只剩一小节了。她躯匍匐在地，手扬起，落，以诡譎的姿态朝我们二人缓慢接近。咿啊──手落时，指甲偶刮过地板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慄，同时间，那拖曳声也扯着我们的心。我们本想退后，却又想到后的古照轩二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退两难。

莫非……我心里一愣，迅速回看了一，注意到障的解除速度渐趋缓慢，最后，景终于停止改变。以叶家女鬼为界，形成明显的对比：在她之后，是原先那艘渔船破旧的朽蚀地板，后面是无限延伸的黑暗，在她之前则是黑曼陀罗号铺着红绒地毯的豪华走。

叶家女鬼偏着，两空，眸像是逐渐黯淡的星光，我怀疑她现在是否看得见我们，才一个闪神，扑簌簌一阵风过，一秒她的形便瞬间消失。我和成萱一惊，环视角落，迅速移动视线，从黑曼陀罗号到老渔船，两侧都寻不见她的踪跡。手电筒的灯光兀自一明一灭，静静地照着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