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洋 16.(2/3)

周远洋又开始练琴了。

重新拾起钢琴的衝动是在他和李泽靖那晚的谈话里生来的。李泽靖说，那个影片里有周远洋的影，问他为什么不尝试去音乐。

小时候成绩不算太好，算是个非常向的小孩。他喜钢琴，唯独坐在琴凳上，他的小脑袋才会活泼地摇动。小小的他叮叮咚咚，赢得其馀人的讚叹和欣赏，唯独父亲对此兴致不大。

而这奢望的实现，随着父母各自组建新的家，也越来越无可能了。

周远洋苦笑。其实他整夜地坐在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其实是因为他睡不着。

他真的很羡慕安霖可以直接的表达。原来一个人无畏地展喜怒哀乐，也一样可以被周围的人关着。

「怕什么，阿姨不是会供你国读书，考不上就不考了，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周远洋安她。

「爸，我当上足球队的队了。」

……

此刻，她看起来那么单纯明朗，而那天他去彤北车站接她，她哭了脸，言词决地告诉周远洋，她不想考了，万一再失败一次，怎么办？

「爸，我考了年级第一哦。」

安霖理了理发，对着手机萤幕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把手机递给周远洋。他在那隻大的公仔前，帮安霖快门。

也许作为警队的父亲，更愿意自己的儿活跃刚毅，而不是总把时间浪费在唱歌弹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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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努力来的太晚了。

没有预想中的，父亲回来的影。

他当然也喜她。但那喜是淡淡的，快乐的——不是颶风来袭，要把自己摔得粉碎，不会提心吊胆，好像晃晃，要躲避一颗朝着心脏开来的弹。

一边打鼓一边唱歌的稲垣一，像一个谜语，如果一个人是自己的反义词，那么他究竟会散发怎样的能量来？

在家里，他有端着架，好像把工作中需要保持的威严带了回来。他对周远洋也很严厉，曾因为周远洋考试失利而痛駡儿，「你只需要好好学习，好好搞运动，又不需要你赚钱，也不需要你担心家里的事，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到吗？」

「爸，我们比赛拿了冠军喔。」

这些话他想对父亲讲。

自从他们的家分崩离析后，周远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了班里的「积极分」。最有意思的是，一向害羞向的他，要从主动给陌生人打招呼学起。

倒不是自己从来没想过走音乐的路，而是想过了，权衡了，他向一个规划完善的未来了妥协。

这个夏天，各主题的咖啡馆在溪城冒，争先恐后的开起来。自从他和安霖正式在一起，每天的事好

小的时候，安霖就是那群孩里最活泼开朗的，她是大家的中心，一个稚却丽的女王。她有要，又有多愁善，一副敢敢恨的样，周远洋觉得周围的男孩都在偷偷喜着她。

一开始他的手指好像失忆了，但很快它们又恢復灵活。他开始尝试练一爵士，一行曲，他觉得这些音乐比古典篇章更容易叫人开心。

不过后来，周远洋也喜上了足球，因为能和父亲在一起，分享着父亲为数不多的空馀时间。他看着父亲大的影在球场上带球狂奔，球后转寻找周远洋的位置，亮两隻大拇指，灿烂的笑。

你都不到吗？

「那可不行，那样会很丢脸。」

考完了钢琴的业馀八级后，他就放弃了钢琴课，把所有的时间给了学业和足球。父亲偶尔打电话来，他就兴冲冲地告诉父亲他近期得到的成就。不过大多数时间，父亲也只是简单地夸奖他几句，嘱咐他保重，好好学习，其次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不到，父母离婚的时候，父亲完全没有争取抚养权。他很快成立另外一个家，生了另外一个也许会让他满意的儿。

父亲很少那样笑。

「帮我拍几张照片吧！」

一时间，她又倔起来。她在彤北住了三天，睡在周远洋的房间里。安霖一直告诉其他人，要不是周远洋一夜一夜不睡，陪着她，安抚了她的绪，她可能没有勇气回来继续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