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其实他早在去国外之前就把那天裴澈宁拿过来的那张离婚协议书给签好了，放在办公室的屉里。

“我尊重你的任何一个决定。”褚竹鸣继续说着，与此同时，他的手缓缓向，握住了裴澈宁的手。

“阿竹。”裴澈宁反手覆住他的手，喊了他一声。

褚竹鸣从后面搂着他，醒醒从前面抱着他，两个人看上去都没有要撒手的打算，他夹在两个人的中间保持着一个不能动弹的姿势就这么到了天亮。

“还是想分开？”

——

裴澈宁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切他主动说来的，一定都是经过他思考纠结很久的，他是一个很心的人，结了婚之后这格就更甚了，如果他不想，任何绪都会被他隐藏得谁也看不来。

“如果醒醒需要我，可以随时和我打电话。”裴澈宁轻声说着，“但是我更希望他能忘记我，接来的这一个月我会尽力让他适应日托所的生活，实在不行，找一个靠谱一的阿姨来家里也可以，只是剩的就还是要麻烦你。他还小，哄哄就好了。”

他想说现在自己好像也有些动摇了，但是他不能说来，说来就会被褚竹鸣记，这样就作数了。

“很抱歉。”

最后还是褚竹鸣先提了来：“最后那个决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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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竹鸣搂着他，忽然这么问。

他们两个好像总是这样，一面着最亲密无间的事，一面又对对方说最伤人心的话语。

这句很抱歉是对睡着的小崽说的，也是对褚竹鸣说的。

他心里早就猜来裴澈宁的答案，还想再缓缓几天知这个结果，只是他自己的私心而已。

所以想离婚这件事，也一定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在心里权衡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裴澈宁的绪变化，就像他原本以为那个omega信息素功能仿制抑制剂得事是他隐瞒得好，其实裴澈宁很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都不说而已。

裴澈宁了睛，因为没睡够，他现在脑里面嗡嗡的，睛也胀得疼，但是他今天不能赖床，昨天他和褚竹鸣说好今天就去领离婚证来着。

了很久要说的话，但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却还是张无言。

“我……”说完刚刚的那段话，裴澈宁的声音忽然虚了一度，就像电视机里面好好播放着的画面突然失了真，让人的心也跟着落去了一。

一直到起床的时候，他不仅困，还腰酸背疼，后颈还有胀痛，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睡觉的姿势了什么问题。

裴澈宁一直到看着天变得蒙蒙亮，才有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意思。

“我……”裴澈宁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