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等级：毁灭。(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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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澈整个人可见地石化了，脸上残留的最后一丝血也瞬间褪尽。灰蓝的睛定定地看着她，震惊、剧痛、被彻底剥去伪装的狼狈，以及……更，那近乎冷酷的、评估局势的惯在飞速运转。叫了名字，却没有立刻判刑。这意味着……转机？或者，更残酷的审判？

“是……我。”他终于开，声音涩得像生锈的铁门被行拉开。“Dante  是我。白予澈，也是我。”

“闭嘴！”程汐尖叫着打断，仿佛多听一个字都是对她的侮辱。

委屈、愤怒、羞耻、背叛……所有的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她疯狂冲撞，最终找到了唯一的——

愤怒耗尽，只剩赤的悲哀之时，哭泣，便是为那死去的信任，举行一场迟来的葬礼。

“白——予——澈！”

时间凝固。

这三个字，像一来自地狱的判决，在空气中炸开。

“骗！混！你这个恶心的骗！！”她语无次地嘶吼，声音尖利破碎，泪像决堤的洪般汹涌落，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他脸上那越发醒目的红痕。

程汐的手掌传来麻木的刺痛，心脏在腔里擂鼓般狂。但这远远不够！远远不能平息她中那座即将吞噬一切的火山！

“开！”她陡然爆发尖锐的嘶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埋在她颈窝的脑袋推开。

“啪！”

距离被行拉开，她终于能看清他的脸。泪痕狼藉地挂在那张过分致的脸上，总是盛满算计或烈迷恋的灰蓝眸，此刻像被雨打的玻璃，蒙上了一层脆弱的雾气。颈间那条她亲手为他上的、象征某归属的金属  Choker，此刻被泪浸，泛着诡异而靡丽的光泽。

她像是被彻底燃了引信，猛地扑了上去，对着前这个摧毁了她所有信任、让她沦为笑柄的男人，开始了疯狂而混的殴打。拳、手掌，像失控的骤雨般砸在他的脸上、上、肩膀上、膛上……她不不顾，只想把这个人，把这个大的、令人作呕的谎言，彻底砸碎！

理很快被羞辱燃。她想起了他是谁，想起了这几个月她那被心蒙蔽的“新生”，想起了自己像个傻一样陷去……愤怒和屈辱如同火山爆发般回涌。

他的结艰难地动了一。

还在演！他还在用这方式演！用泪！用这小狗般的可怜姿态来瓦解她！让她心！这是他最擅的把戏！

她死死咬住，剧烈起伏，像一个随时会炸开的气球。然后，她用尽全的力气，几乎要呕腔里那混合着恶心与剧痛的浊气，清晰地、缓慢地、带着无尽憎恨，一字一顿地，喊了那个如同鬼印记的名字：

被欺骗！被愚！还愚蠢地付了……她的心！给谁不好，偏偏是白璟烨的弟弟！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她心底最隐秘的伤，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将这几个月的一切连同自己都呕吐来。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卧室里回，格外刺耳。

他试图弥合这两个份，但迎上她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他凌迟的厌恶，后面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起初是愤怒的泪，打着打着，泪就变了味，变得、苦涩，充满了被背叛后的绝望，以及某……连她自己都无法言说的、更沉的痛楚——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终于打累了，力气像被瞬间空，动作渐渐慢了来，最终无力地伏在他的膛上，只剩无法抑制的、撕心裂肺的噎。那哭声不是宣，是哀悼，为一个刚

白予澈的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一清晰的五指红印。他没有动，也没有躲，甚至连里的绪都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僵地维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像一尊被瞬间剥夺了灵魂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