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未尽之憾（03）(2/2)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苏沁的心。她早在死去那天，听见了陈怀曦的叙述，心隐约也有了些许猜测。但如今，亲耳听见苏漓说这一切，她的心依旧到震撼与错愕。没想到苏漓从以前到现在，默默守护着她，面保护了她那么多次。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那一夜竟险些让她陷了无法挽回的险境。随后，她的记忆陷了断片，只依稀记得自己被一无形的力量救回，沉睡在温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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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他听见苏沁哽咽着。

「适可而止吧，陈怀曦不值得你如此。」苏漓伸手，轻轻抚摸着苏沁的脸颊，那手指的温度仿佛带着安抚心灵的力量，「你不能让自己沦为和她一样的罪恶之人。」

像是被一层灰雾笼罩，无法清晰运转，仿佛即将陷无尽的黑暗。

——因为苏漓的存在本就是遗憾。

此时，陈怀旭的意识渐渐清醒，他捕捉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容，心的震动无以言表。他凝视着自己的手掌，苏漓的话语单独分开他都能理解，然而合在一起后，却成了难以解释的谜团。

就在他快要断气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带着急切和命令，似乎是在制止苏沁。

「我早就料到你无法放心中的怨恨与不甘，所以那时候，我便选择你的意识里，悄悄守护着你。」看着苏沁蹙的眉，苏漓忍不住轻笑声，「怎么？忘了吗？你在酒吧那次。你可真是一防备心都没有，依旧如以前那般单纯可。」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你，看见你被欺负，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不论是国中时期教训陈怀曦的人，还是大学时期教训那个女孩的人，都是我。」

明明苏漓才是那个最没资格劝她放遗憾的人——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小伎俩早已被苏漓看在里，而苏漓一直默默守护着她。想到这里，苏沁的脸上不由泛起了一丝难为的红。

「可是……」苏沁的声音中仍有无法释怀的恨意和不甘，她的心那怨念如缠绕着她的理智。

他默默地转，目光落在已经泪满面的苏沁上。她的泪无声落，彷彿她心的苦痛终于找到了，释放她久以来压抑的。

苏沁的思绪被这话牵引，她不禁回忆起那次经歷。在那场梦境中，为了靠近陈怀旭，取得他的信任，她假扮成了苏漓，毕竟外人本无法分辨她们两人的差异。

苏漓笑了笑，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额，「你还敢说阿，你用一分现实和虚幻製造了梦境，还利用梦里的我接近陈怀旭，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

随之而来的是一团柔和的鹅黄光芒，逐渐靠近，温地包围着他。随着这光芒的临近，他的双手终于恢復了自由，扼着自己咙的力逐渐消散。他松开了手，剧烈地咳嗽，间的痛楚如同烈火灼烧。

苏沁吃痛地向后退了一步，心中一，随即听见苏漓轻描淡写地了藏已久的秘密。

苏漓望着苏沁，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微笑，「所以阿，这次也一样给我吧。」她的声音轻柔，抚平苏沁心中的所有伤痛，「别再困在遗憾里了。」

「不过你那时候怎么会现？」苏沁低着，像个犯错的小孩，神闪烁，不敢直视苏漓的目光。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不是吗？」苏漓温柔地笑了，语气如风般轻柔，「我怎么能睁睁看着你双手染血呢？」

然而，陈怀旭依旧到目眩，意识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视野中逐渐扭曲。就在这片混沌中，他依稀听见两个女的对话声。

「你怎么会来？」苏沁的语气既带着疑惑，又透着一丝雀跃，那熟悉的安全让她一时间迷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