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未尽之憾（08）(2/2)

陈怀旭默默地转过，不敢直视这残忍的一幕。他知自己是个懦弱的人，无法在家人和自之间果断的选择，更无法像苏漓那样，为了所的家人不惜一切。

陈怀曦的双目赤红，愤恨而绝望地凝视着陈怀旭，但咙被扼住，只能发微弱的呜咽。

「你看，陈怀旭直到最后，依然是个自私自利的懦夫。」苏漓一边加重手中的力，一边朝陈怀旭的方向瞥了一，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为了从这场噩梦中脱，他选择了牺牲你。」

苏漓的神忽然变得邃，彷彿覆上一层柔和的面纱，与她看向苏沁时的神如一辙。唯有不同的是，这份温柔蕴藏的杀意。

她的手指逐渐收，每一次施力都带着沉的恨意，将陈怀曦的生命彻底抹杀。

苏漓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蕴着无尽的蔑视。「知错？那你也应该明白，错误总是需要付代价的。当初你为了报復，杀害了苏沁，不也是要她偿还杀害你父母的债吗？」

她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受到了死亡的近，骄矜的神态然无存，只剩卑微的哀求，祈盼苏漓能够网开一面。

不给陈怀曦辩解的机会，话音刚落，苏漓另一隻手骤然伸，狠狠地掐住了陈怀曦的脖，指尖用力，毫不留。

「苏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为了自己和所之人奋力一搏。而你这个冷血无的人，本不会明白她所承受的痛苦，既不能会，又怎么能求得宽恕？」

听到这话，苏漓的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便恢復了冰冷的神，丝毫被陈怀曦的扰动摇。

及的话语，他似乎早已预告过，除了苏沁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个名为苏漓的女孩，只不过当时的她不以为意。

「你就是苏漓，对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以为是的得意神。

「一命换一命的理，并不难懂，对吧？你杀了苏沁，我要你付相应的代价也在合合理之中，对吧？」苏漓缓慢而有力地说着，让每一个字都刻对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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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陈怀曦挣扎逐渐微弱，直至全然消失的那一刻，陈怀旭彷彿也知到了什么，也许是因为血脉相连，他竟觉到心里塌陷了一角，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他不由得跪倒在地。

她低，贴近陈怀曦的耳畔，低声呢喃：「安心地离去吧，没有人会为你到惋惜，更没有人会为你一滴泪。」

她的呼越发困难，每一次的气都是她仅剩的意志，以及她奋力想活的慾望。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前的世界变得朦胧而遥远，彷彿隔着一层薄雾，逐渐看不清边的一切。四肢的力量不断失，生命的气息逐渐消散，的氧气一一滴地的被离。

她的双眸慢慢失去光彩，瞳孔逐渐放大，世界的廓逐渐化，化作无尽的黑暗与冰冷，最终她的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箏，无力地飘向无边的虚空。

——陈怀曦，就这样死了。

陈怀曦的脸因缺氧而逐渐苍白，双闪烁着恐惧与懊悔，费力地从咙挤微弱的声音：「对不起……我、我真的知错了……」

一瞬间，房间的气氛骤然凝固，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时间彷彿随之停止。

「是与不是，对你而言并不重要。」苏漓淡然开：「因为我不打算再给你探知真相的机会。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后悔当初没有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