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八里再遇(2/2)

又白又，脖上攀着一支玫瑰，是她。

吕琳鞠一躬，“谢谢哥。”

“叫啥？”

她门结账，丛武得以看清她全貌。翘的小鼻，睛不大，眉睫跟发一般黑，嘴圆嘟嘟乎乎，没涂红，或者说更像涂完又蹭掉，残留一层胡的粉艳。

叁年前，宋大明手一妞把她领来，说是初中同桌，家里事辍学了，又需要钱，想用貌换钞票，拿青赌明天。

“吕琳。”

她顺手又拿瓶力克一起算账，拆开药盒，拧开力克，想就着它把药吃了，被收银员拦，跟她说了什么，她乖乖把瓶盖又拧好，说声谢谢。

丛武就在门，她经过时神都没往他这边飘一，也没发现在自己结账的时候，有个男人在玻璃门外小心翼翼举起手机，拍她的侧脸。

想打听啥？丛武也说不清，吭哧瘪肚说：“我昨儿给刚哥送货，碰上他那帮小弟…就叁驴他们，把这女的了。啧，好看，白瞎了。”

“是白瞎”，宋大明叼上烟，着烟圈吁短叹，“这倒霉孩，摊上那么个家，得罪谁不好，偏得罪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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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她来了，走几步把药往嘴里一扔，拧开力克瓶仰脖一，踩着跟凉拖小跑到路边拦一租，扬而去。

回到餐桌，宋大明看丛武神有迷离，忙问他怎么了。丛武划开手机伸到宋大明前，给他看刚拍的女人，“夫，这女的你见过吗？”

宋大明再度哑，满肚搜刮不来词儿，回手一拉屉，抓了把避给她，“注意安全！”

丛武一听来了神，“她、她也是小么？”

那女的，吕琳，家不住八里堡，在哪儿，宋大明也没问过。

她把宋大明造一愣，哑了半天才问：“你多大？”

一顿饭工夫，丛武在宋大明嘴里听完一个女孩的人生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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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得红齿白好看，一黑发及腰，条也，说是自小学舞蹈，腰说就，横叉竖叉一字想劈就劈。也因为这个，小姑娘说她女估计早抻破了，陪人睡觉也不损失啥，只要钱到位。

最后领她来的小妹实在听不去，帮她解释：“明哥，别怪琳琳，她真急需要钱。她爸妈都麻古，欠老多外债，日本过不去，她没办法才这样，不然她现在应该在北舞念书……”

“啥叫也是，她就是”，见小舅珠歘歘歘泛光，宋大明觉得蹊跷，探脖问，“你想打听啥？”

宋大明收她，给她定一条规矩：十八岁之前别想卖的事。

“何止见过，吕琳，我熟得很。”

她直奔计划生育用品柜台，让店员递过个小药盒。丛武神也不知啥时候变这么尖，看清药盒上写着“金毓婷”。

吕琳嘴上答应好好的，结果上岗第二天就先斩后奏跟人走了。她把钱拿到宋大明跟前让他成，好悬没把他鼻气歪，劈盖脸给她一顿臭骂，她愣是一声没吭，就安静站着听训。

一不羞怯，一不认生，漂亮有活，大方敞亮，还真是个小的好苗。